「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刚刚送进去的饭菜被全部丢出来,娘跪在地上收拾起来。
爹已经多日没有出过房门。
因为,他长出来一对硕大无比,女人一般的***。
并且腹部高高隆起,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个怀孕的女人。
「你爹这是遭了报应了。」娘一边收拾地上的残局,一边得意的笑起来。
一个月前,爹从山上捡回来一个浑身雪白,不着寸缕的年轻男人。
爹说看他浑身***的躺在雪地里,远看以为是只大兔子,兴致冲冲的走近了才发现是个男人。
爹见他还有一口气,就给背回来了。
那男人在我们炕上睡了一天,第二天就悠悠转醒。
问他叫什么,来自哪,一问三不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阿朔。
阿朔长得比女人都要好看,浓眉大眼,眼睛圆圆的,眼尾下垂,嘴巴小巧,乖顺的很,像只小兔子一样。
只是,他是个裂唇,每次我看见那裂开的嘴唇,就觉得他长得诡异无比。
既然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便也无法拿钱报恩,爹让他做一些劈柴担水的活,柔柔弱弱也做不了。
爹心生不满,渐渐有了把他赶出去的打算,并且三天两头的找茬。
「阿朔,你进来。」
娘把阿朔唤到屋里,教他做些针线,阿朔的针线做的齐整漂亮,纺线织布也能学会,村里的婶娘也喜欢漂亮的阿朔,经常聚集到我们家的炕屋里和他聊天做活,一呆就是一天。
没过多久她们就不再来了。
因为村里男人妒忌,妒忌爆发,就在老婆回去的时候,暴揍一顿,打得她们鼻青脸肿。
而阿朔,在不久之后,竟然奇迹般地「怀孕」了。
他的***高高涨起来,比哺乳期的妇女还大,肚子也隆起来。
娘担心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爹却诡异的笑了起来。
「这是山上的兔子精,雌雄同体,***了,他肚子里这个小兔崽子还没有爹,谁是他爹,谁就能得到泼天富贵。」
没多久,兔男怀孕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村。
村里的男人举着火把围在我家门口,要爹交出来那只兔子精。
「老三,山上的精怪都是大家共有的,你别自己独占了。」
爹同意交出阿朔,但是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每个男人来到这间屋子,都要交费给他。
「这人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养在我家这么久,你们说抢走就抢走?花几个小钱,换来荣华富贵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们可不亏。」
爹故作不舍的打开我家的房门,男人们带走了阿朔,囚禁在了村里废弃的房子中。
村里的女人被严令禁止靠近那间废房子,我和娘都担心阿朔在里面会不会被那些男人报复。
终于有一日,趁着有家得子办喜宴,全村人都去吃席,我偷偷潜入了小屋里。
房间很昏暗,一团破烂的棉絮里隐约可以看见几块雪白的皮肤***在外面。
「阿朔?阿朔?」
我唤着阿朔,那团脏乱的黑棉絮动了动,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月月……」
我连忙跑上前,光线不太明快,我看见他脸上青紫的痕迹,棉絮盖不住他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面爬满了如同蚯蚓一般的紫红色纹路。
「你快吃!」我把手里的馍递给他,那是我刚刚在宴席后厨偷出来的。
「我要……水……水……」他一把推开我的手,用尽全力从喉咙中挣脱出几个字来。
我慌忙拿起一旁的破碗,跑到坡底的小溪里盛了一碗溪水。
阿朔一口气灌完了整整一碗水才恢复原本的声音。
短短几天不见,他已经瘦的脱相,两个浓而青黑的黑眼圈挂在眼下。
「月月,快跑……一会他们该来了。」
他用一条瘦的仅剩骨头和皮的胳膊撑起上半身,的下半身就已经不能动弹,只能靠上半身的移动拖着下面的身体。
他一边艰难的移动,一边把我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