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槐和容思云订婚的消息登上热搜的时候,容鱼正缩在穆北槐怀里跟他热吻。
鲜红的酒液在两人唇齿间流转,旖旎的画面引得包间里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嘘声。
一吻结束,穆北槐邪魅的眼睛漾出一丝笑意:“开心吗?”
“当然开心。”容鱼的小手攀附上穆北槐的胸膛打着圈儿:“那今晚……”
穆北槐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一边立刻有人替穆北槐点燃,他吸一口,又吐出一口烟雾,透过白色的烟雾去瞧容鱼:“今天以后,我们分手。”
“不过看在你陪了我这一年的份儿上,条件你提。”
容鱼正在穆北槐胸膛处游走的小手顿住,眸子轻轻一闪,脸上却没多少吃惊的表情:““分手,可以啊。”
她知道穆北槐从来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也做不出来那种缠着男人求不要分手的事儿。
她脸上的笑容都没多少变化,转身拿起刚才的酒杯给自己和穆北槐各倒了一杯酒。
将穆北槐的酒杯塞进他的手里:“那这杯酒,就祝我们分手快乐。”
分手这两个字都是穆北槐看得起她了。
毕竟他两的关系跟偷·情差不多,严格说起来容鱼只算得上他的小情儿。
两人在一起的事儿也就小圈子里七八个人知道,穆北槐下了令,消息不能传到他的心上人容思云那儿。
而容思云,还是容鱼同父异母的姐姐。
穆北槐盯着容鱼那张精致的过分的小脸,轻扬了一下眉。
穆北槐吸一口烟,看着容鱼那张明艳的有些过分的小脸问:“不提什么要求?”
容鱼转头看他。
“要说要求嘛,也有一个。”她又攀上穆北槐的腰,姿态妩媚又妖娆:“不过我还没想好。”
"等我想好,一定告诉你。”容鱼爬了穆北槐的床,也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她不是什么柔弱却清高的小白花,穆北槐的一个条件,很值钱的。
她笑了笑,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言笑晏晏地看向在坐的众人:“那就希望,你和我的姐姐,百年好合了,姐夫!”
容鱼挑眉,特意将姐姐和姐夫两个字咬的很重。
穆北槐却沉了脸,如鹰的眸子盯着容鱼,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
“容鱼,要是这件事儿敢让你姐姐知道,我弄死你。”
穆北槐的声音很好听。
可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容鱼顿时委屈。
她轻咬了一下红唇,趴在穆北槐的胸膛上撒娇:“姐夫,别这么凶嘛。”
穆北槐冷笑一声:“容鱼,你真的挺不要脸的。”
“滚!”
穆北槐就是这样,性格阴晴不定的,上一秒还能跟你耳鬓厮磨,下一秒就能对你态度恶劣。
容鱼攀上他那天时,就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好惹的人。
刚开始人人都说容鱼在穆北槐身边待不过三个月,可容鱼硬生生在他身边待了一年,成了穆北槐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
就连穆北槐最好的朋友都说容鱼把穆北槐的心给收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偏又传出了穆北槐跟容鱼姐姐的订婚消息。
容鱼就成了个笑话。
她站起身笑语晏晏地对着在座的人道:““大家玩儿的尽兴,我就先走了。”
那脸上的笑容感觉今天不是在分手,像是在结婚似的。
她能在穆北槐身边待的久的原因,就是她从来知道进退。
出了包间门,将包间里的嘈杂声隔绝在里面。
门关上的一瞬间,容鱼的小脸就沉了下去。
啧。
穆北槐,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样难搞。
不过让容思云嫁给穆北槐?
呵,做梦!
随着容鱼离开,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穆北槐面无表情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一张清冷禁欲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众人对视一眼,只有一个胆子大的坐到穆北槐身边。
“都说容鱼对你死心塌地的,怎么看着……”他顿了顿,剩下的话没敢说。
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容鱼似乎也没传言那么爱穆北槐。
说话的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儿,叫陈霖的,跟穆北槐关系不错。
穆北槐转头睨他一眼,眼神里的冷意让陈霖打了个寒颤。
陈霖讪讪一笑,给穆北槐倒了杯酒,抬眼瞧着他脸上的表情:“您跟容鱼真的就这么分了?”
穆北槐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怎么,想追她?”
容鱼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美人儿,在穆北槐之前也不是没人追,但没人得手过。
不少人都在传她不好搞定,谁知道后来竟然主动贴上了穆北槐。
不过也正常,容鱼那样清冷又妩媚的顶级美人儿大约也只有穆北槐才配得上。
只是这个消息在圈子里传开的时候,不少人都好好伤心了一阵儿。
其中也有陈霖。
他原本是不指望了,谁知道今天晚上竟然亲眼看见穆北槐和容鱼分了手。
容鱼那样的女人不一定要娶回家,但放在身边当个情人还是极好的。
“啧,容鱼么,确实容易让男人心动。”陈霖笑一声:“追一追,反正又不吃亏。”
‘啪……’穆北槐重重放下手上的酒杯,转头看向陈霖:“那就祝你成功。”
说罢,穆北槐站起身离开。
容鱼扭着细腰踩着高跟鞋走到车库的时候,就看到停在车库里那辆颜色低调的黑色宾利。
她轻扬了一下眉,转身上了自己的红色小跑。
车库里两人的车刚好面对面停着,她一轰油门,车子就嘭的一声径直撞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上。
结果不太理想,两败俱伤。
不过算起来穆北槐的修理费要贵一些,容鱼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
“啧。”
早知道今天要分手,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开家里停着的那辆坦克300。
对穆北槐的车造成的打击应该更大点。
毫无征兆地被分手,她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本来以为一年的时间不说破坏穆北槐跟容思云的婚事,怎么也够在穆北槐心里占有那么一丢丢一席之地了吧?
谁知道狗男人一订婚照样把自己甩了。
她容鱼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好脾气。
这事儿可还没完。
出了气,她正准备走的时候,车头一转却看到穆北槐正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一双阴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毫无防备的容鱼被吓了一跳。
可看清楚是穆北槐的时候,容鱼脸上就带上一贯妩媚又轻浮的笑:“原来是姐夫。”
“不好意思啊,伤心过度忘了喝酒不能开车,不小心撞了你的车。”
“不过相信你也不会跟我计较的。”
嘴上说着伤心,但她脸上一点伤心的样儿都没有。
抬步下车,将车放在原地,容鱼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把车开走。
自己则踩着高跟鞋走到路边去打车。
穆北槐看着容鱼离开的背影,目光阴沉地盯了半晌,才冷笑一声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