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的长子,不可一世的京圈太子,也是……她的丈夫。
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尤绍诺顿时皱起眉头:“出去。”
郁若初轻颤着眼睫,压下心中的苦,轻轻说:“尤先生……我们离婚吧。”
结婚三年,他甚至不允许她叫他的名字。
尤瑾琛走向书桌的脚步一顿,墨眸扫过有些卑怯的女人:“你又想做什么?真想离婚还用等到现在?”
男人的话像利剑一般插在她的心上,钝痛不已。
“这次是真的。”
尤瑾琛冷嗤一声,根本不信。
“那你自己去跟父亲说。”
“你本事这么大,当初能让父亲逼我和你联姻,现在又在这跟我装什么?”
说完,再没多看她一眼,“嘭”的一声将书房门狠狠关上。
似乎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郁若初忍耐三年的心终于彻底坍塌。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拜金的女人,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哄着尤父联姻,最后小人得志般地嫁入尤家。
可她从来没做过这些事。
直到现在,郁若初还记得结婚那天。
在司仪问他是否愿意娶她的时候,尤瑾琛久久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
“呵,真够***。”
短短五个字,狠狠击碎她眼中的期待。
走出书房,寒风从窗户钻出来,直钻骨缝。
郁若初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连忙扯了张纸捂着嘴。
一阵腥甜翻涌而出,雪白的纸巾霎时染上殷红的痕迹。
在他心中,她如此“***”,得知她时日无多,也不会再问一句吧。
血液透过纸巾,砸落在离婚协议书上,染上点点鲜红。
许久,郁若初才止住咳嗽,迈着僵硬的腿脚离开书房。
清透的晨光照进客厅,照在意外来客的身上。
尤瑾琛的姐姐尤琦兰双臂环抱,嫌恶皱眉。
“如你所愿嫁进尤家了,这副死人样做给谁看呢?”
郁若初木讷地道了歉,极力扯出一个笑,嗓音却因咳嗽沙哑不已:“抱歉。”
尤琦兰依旧没有好脸色,看向身侧的老中医。
“三年都没怀孕,肯定是得了什么病,你去给她看看。”
郁若初微怔,蜷曲起手指:“不用了……”
对上尤琦兰强势的眼神,她霎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寄人篱下的她,怎么有拒绝的权利?
片刻后,中医把完脉,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走到尤琦兰身边,将诊断结果递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