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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快乐的代价

林谷蝉声2020-08-21 17:48:57

王雨寒和梁楠走进王家大门时,里边黑灯瞎火的。

“我想,我的爸妈不在家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梁楠问,梁楠真的不知道,从离开她家到现在,我们已经出去有多久了。

“十一点半。”

比梁楠想象的还早。这意味着,她们只是在那个晚会上呆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可是,她感觉好像在那里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现在梁楠回头想起来,她在那里其实还没有做了什么事,她跟林烨其实也没有说了什么太多的话,在那里的大半时间,梁楠其实都是在尽可能地避开那些醉鬼的骚扰。

就要入睡前,梁楠洗了一把脸,把脸上那些没有被雨水涮掉的残妆洗掉。脸上是绝对不能留有化过妆的蛛丝马迹的,否则,李稚就不会放过梁楠。今晚洗一遍,明天再洗洗,也许就能瞒天过海了。

去年,王雨寒给了梁楠几管唇膏,她说那种颜色,那鲜了,跟她浅红的唇色不配,涂上它,明眼人一看,就能看不是她嘴唇的本色,可要是涂在梁楠的唇上,自然而且清新,很了看。梁楠试用了一下,然后就用纸巾把它擦掉。

那天晚上,当梁楠训练回到家,李稚从浴室垃圾篓里拿来那张纸巾,站到梁楠面前,质问梁楠。说梁楠是不是化了妆要偷偷溜出去玩了。她之前告诫过梁楠,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她骂梁楠是个婊*子,虽然她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可还是像个泼妇一般,用了另外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咒骂梁楠。她用力地捏着梁楠的脸颊,梁楠的牙床软组织都出了血。

所以,现在梁楠需要用纸巾把妆擦干净,让皮肤恢复原生态,以避免面对第二次的化妆事件。

她们躺到床上,把灯关了后,在黑暗中王雨寒还在说:“你得告诉我,你和林烨今晚都做了些什么。”

梁楠原以为,王雨寒已经忘记了梁楠,只会沉浸在她跟张杰成相处的回忆之中,可现在,她不可避免地要谈谈她自己的事了。真是命运不济!

梁楠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开始跟他说话了。”梁楠只是简单地承认,然后就陷入沉默之中。

“不用我对你刑讯逼供你才说吧?”

“他只是告诉我,他是从辽宁来的,并且,如果他不喜欢这里,他还可能回到那里去。就这些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王雨寒听起来迷惑不解:“在车里,要不是因为我坐在那里,好像你们俩真的就要碰到一起来了。你知道,他几乎就要吻你了。”

想起林烨跟梁楠道别的时候,他的脸跟梁楠的脸靠得那么近,梁楠现在就脸红。

“王雨寒,我不会那么做的。”梁楠的口气变得很坚定,简直达到了斩钉截铁的程度:”我几乎没有跟他说什么话。今晚,他跟我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就是他把我从那个醉醺醺的色*魔中营救出来的时候。很可怜的。”

“那个色*魔是谁,他对你怎么了?”王雨寒关心地问。

“就是黄剑锋,但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他醉醺醺地想要抱我。”

“那臭小子!”王雨寒困惑地说:“早知他对你欲行不轨,我们就不去参加他的派对了。对不起了,楠楠,要是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他发生这种事的。”

“别难过。”梁楠的声音有点动情:“也没有什么的啦。我不想总让你保护着我。我自己应该更坚强,不用你和林烨来为我出面。唉,在林烨面前,一幅可怜样,星期一见到他时,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你自己也里也不要总是这么想。其实这点事,在社交场合上,时有发生,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有哪个色鬼来招惹你,你就学会从容面对了。”王雨寒镇静地说。

梁楠听到了王雨寒声音中的心痛,她安慰道:”我知道,你不让我来保护你,之前,你就跟我说得很清楚的。可是让我感到难过的是,你今晚过得不愉快,并且从你说话的口气来看,甚至还很可怕。作为朋友,我应该在陪在你身边,给你壮胆。就是这样。”

“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个晚会很可怕,雨寒。不过,那真是个很无聊的晚会,而且我还被吓着了,都怪我这人没用。”梁楠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同时感觉心里酸酸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幸亏黑暗中,王雨寒看不到。梁楠咬紧牙,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想摆脱这种纷乱如麻的情绪。她偷偷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不要紧的,都过去了,梁楠转过身,背对王雨寒。

“雨寒,”梁楠轻轻地说:“今天我们跑来跑去的,都累了,我明天还得早点起床,回去做家务。我们现在睡吧,好吗?”

“好的。”她低声说。

梁楠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回味着今天经历的事。她越想越困倦,越想越迷糊,最后,沉沉地陷入了梦境中。

梁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单雪白净洁,阳光从窗口帷幔的缝隙间钻进来,满屋透亮,梁楠眨了好几次眼,才弄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梁楠翻了个身,发现王雨寒还睡在旁边,仍然酣睡着,盖着一张薄薄的羽绒被。当王雨寒的定时闹铃响起,她哼哼了一下,嘟哝地抱怨着,她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噼噼啪啪地打在按钮上。然后,又一动不动地躺着,睁着两颗迷离的杏眼,懒洋洋地凝视着梁楠。“嗨。”王雨寒幽幽地说。

“对不起,害你也要跟着我这么早就醒过来了。”梁楠说,用双肘支撑起上半身。

“再说这种客气话,我们就不是好姐妹了。”她回答说,双手伸过头,伸展伸展。“嗯,我也在仍然对你心有愧疚,我昨晚放你鸽子那么长的时间。”

梁楠耸耸肩,不想去想这事了。“近段时间,看来我是不会去参加任何派对了。”

“真的?那么,要是林烨叫你去,也是这样,嗯?这只是一次偶然发生的事件,不是一参加派对就碰上这种倒霉事的。”她一边用手指抚弄着她的长头发,一边坐起来,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她后背。

“真的不去了。”梁楠很肯定地说:“我的意思是,我还会对他说话。不过,经历了昨晚这种事,谁知道他对我是什么看法。”

“我敢说,他仍然喜欢你。请不要放弃他。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仍然认为他对你很好。给他一个机会吧,跟他交个朋友,或者至少可以把他当出气筒。对于你的任性,不论怎样,他似乎都能承受,而换了别人,也许哪个男孩都难以忍受你的傲娇。”

王雨寒说着,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审视着梁楠的脸,看看梁楠是不是明白了她的话。

梁楠对她微微笑着,想要去理解她的话。

等了好几秒钟,她发现梁楠不会说什么,就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到地板上。

“好了,让我先把你送回那个人间地狱里去,免得那个女魔王鸡蛋里挑骨头。”这句话说得真太贴切了,梁楠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当梁楠走进后门,屋子里安静得了出奇。梁顺仁的卡车也没有停放在车道上,梁楠猜他一定是带着孩子们到外边的小食摊去吃早餐了。也许,那个女魔王也出去了,可梁楠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感觉她就躺在这个房子里的某个角落。

梁楠大气不出地走上自己的房间,心想,不一定能撞见她。

就在梁楠的门口外,梁楠突然停下来,梁楠感沉自己的头突然一阵剧痛。

当李稚的爪子揪住了梁楠的一大把头发,往她那边拽着梁楠的头,梁楠全身本能地一缩,脖子吃力地歪着,差不多要折断。

李稚在梁楠的耳边声嘶力竭地叫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出去了吗?你做了什么,跟整个足球队的人都乱搞了吗?”

在梁楠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她突然用力,拽着梁楠的头往前撞,让梁楠没有一丁点时间来抵抗。

梁楠的头顶撞上了门框,雷鸣般的响声从梁楠的左耳传到右耳,然后就停留在脑袋深外,嗡嗡地轰鸣着,而眼前的一切都在梁楠的眼前模糊起来。梁楠想打起精神来,可眼前满是黑色的星星在飘动,并且越聚越多。梁楠没能站稳,可李稚用力扯着梁楠的头皮,又一次把梁楠的头撞到到硬木之上。门框的利角撞中了梁楠额头的左边。梁楠的左眉上方一阵刺痛,像被灼过一样,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梁楠的眼角流淌下来。

“我真后悔昨晚让你在梁楠家里过ye,”李稚轻蔑地咆哮着:“你是一个没有出息的biao子,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叔叔,几年前,你那整天醉醺醺的妈妈抛弃你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你跨进我家的门。你这种不听话的人,也难怪,连她都不能忍受你。”

梁楠顺着墙,瘫倒在地板上,书包掉在身边。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在梁楠的膝盖上,梁楠勉强能看出,那是她星期四比赛时穿的蓝色球衣,那天还没有来得及洗。

“把自己收拾干净,在他们看到你之前,并把自己的臭衣服洗干净,还要做好你平时做的家务,在我去外边买东西回来的时候,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李稚恶狠狠地说,然后走开。

小说《千回百转,爱不惧阴霾》 第17章  快乐的代价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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