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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8-21 17:40:15

不可告人的夜

不可告人的夜 (日)渡边淳一 著

连载中 滤泽秀树向并东子 宫斗小说 英雄救美小说 女主爽文小说 多肉小说

小说主人公是滤泽秀树向并东子的小说叫做《不可告人的夜》,是作者(日)渡边淳一所编写的都市类型的小说,小说中内容说的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滤泽秀树与性格要强的女编辑向并东子的婚外恋情因向井东子的意外怀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滋泽秀树惊慌失措,而向并东子却乐在其中……所有的无可奈何与不得其解竟然演变成险恶的圈套,当真相被撞破的那一刻,隐藏在背后的一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亦随之浮出水面……梦醒时分,他们该何去何从?

精彩章节试读:

新凉

穿过喧闹的银座大街,再往东经过昭和大街,霓虹灯和行人顿时少了许多,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在人们常说起的东银座的料亭[1]街,单行道的小马路上并排停靠着黑色的包租汽车,偶尔还会有赴宴会表演的艺伎踏着小碎步,从街上横穿而过。虽说泡沬经济已经破灭,可随着夜色降临,这一带依然隐隐闪现出昔日的繁华。

在一家料亭的黑色板壁前,两根木柱上搭着一根横木,成了一道古朴的冠木门。泷泽秀树刚在门口下车,“欢迎光临!”站在一旁负责领位的男招待立刻躬身行礼,同时向店内通报:

“国民食品公司的泷泽先生到!”

泷泽时常在这家名为“花村”的料亭招待客户,因而成了这里的熟客。

迎候在入口处的女招待将泷泽领上二楼,走进左手边一间十块榻榻米大小的单间。刚在末席落座,泷泽便对女招待说:“如果一位姓立野的客人到了,请带他上这儿来。”

泷泽正抽着烟,喝着女招待送上的茶,一声“您的客人到了”,立野出现在了眼前。

“来得有点晚了。”

立野四下环顾之后,在秀树的一番礼让下坐在了上座,背后的地板上交错摆放着地榆和四季青。

“今天,就两个人?”

“不可以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是堂兄弟,不过立野的年纪比秀树大了一轮。

三天前,秀树打电话约立野今天晚上见面时,立野说大家是亲戚,彼此很熟,在附近的寿司店或者卖关东煮的铺子里边吃边聊就行了,可秀树没听他的,还是选了能避开众人目光的料亭。

“该不是两个男人在单间里幽会吧?”

尽管立野故意开起了玩笑,可秀树却依旧紧绷着脸。

“今天确实有事想跟堂兄好好商量商量……”

“要和我商量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女招待将银杏和开水焯过的百合根两样下酒菜摆在他们面前,还往杯子里斟满了啤酒。

街上秋意已浓,室内的空调好像也开得小了,不过下班之后喝上一杯啤酒,还是让人觉得浑身舒坦。立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

“那么,你说要商量的,是什么事呢?”

“是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所以,你才会想到和我商量吧?”

既然已经被堂兄猜到,秀树也只得豁出去了:“说出来真是难为情,我跟一个女人搞上了……”

立野好像没在听的样子,继续喝着啤酒。秀树心里明白:这正表明他非常关心这件事情。

秀树犹豫片刻,还是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往下说:“其实,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秀树说话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一直没仰起脸。

此时,立野轻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那个女人多大年纪?”

“三十八岁。”

“比你小三岁。”

秀树到今年夏天刚好满四十二岁,所以准确地说,那个女人应该比他小四岁。

“早就开始来往了?”

“没有,认识也才一年左右。”

“那后来呢?”

“后来,不就是孩子的事嘛。”

“不用说,当然是让她打掉了。”

“我也想这么做来着……”

“她不愿意?”

见秀树点了点头,立野一仰脖,又喝干了啤酒:“那就麻烦了。”

“所以,这种事情也只能跟堂兄商量了。”

“这好说。美和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我对任何人都没提起过。”

美和子是秀树的妻子,两人同龄,都是四十二岁。他们有两个男孩,一个念初中,一个上小学。泷泽这个姓是妻子娘家的姓。秀树在学生时代就与美和子相识,当时她的父亲已经是国民食品公司的老板,从食品到洋酒,进口生意做得很大。美和子是家里的独生女,遵从泷泽家的意愿,秀树成了入赘女婿。那时候,别人都嘲笑秀树是“倒插门”,唯独立野劝他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极力赞成他入赘。

也多亏这样,秀树刚四十出头,就被提拔为国民食品公司负责日常经营的常务董事。有一次,立野曾向他祝贺道:

“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五十多岁才好不容易当上个***公司的董事。照你这势头,将来总有一天能当上社长。”

从表面上看,这的确称得上是平步青云,可正因为自己是入赘女婿,身为社长的岳父才会格外器重,妻子又是社长的掌上明珠,自然会在各方面多加关照。听秀树说了这些情况,立野干脆摆明自己极为现实的想法:

“那不是很好吗?反正将来一切都是你的。”

秀树就是喜欢立野说话不绕弯子,所以决定把这次的事情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呢?”

这一点秀树也弄不明白,老在心里犯嘀咕。

“她知道你有太太和孩子吧?”

“当然知道。”

“她在哪里做事?”

“在东西出版社,是《美特蕾丝》杂志的编辑。”

说起《美特蕾丝》杂志,立野也只知道个大概。在女性杂志当中,它面向的是二三十岁的读者群,而且十分畅销。

“这么说,她是个女编辑了?”

“她在那里当副主编。”

“是这样的女人啊……”

正当立野喃喃自语的时候,单间的隔扇又被拉开,女招待将盛有清汤和生鱼片的碗碟端了进来。两人默默不语,各自将对方杯中的啤酒斟满。等女招待离开之后,立野开口问道:

“可是,她肚子里的就一定是你的孩子?”

“嗯,这个嘛……”

“还没弄清楚,不能确定是吧?”

“我想应该没错,不过,对方还有个丈夫……”

“那么,她已经结婚了?”立野吃惊地望着秀树说,“那样的话,不是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吗?”

“不过,她说在家里就一直没跟丈夫干过那事儿。”

“可是,那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去证实呀。”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尽管同在一座屋檐下,却各住各的房间……”

“这不成了家庭内离婚了吗?”

“而且,她丈夫好像那方面不行……”

“怎么回事儿?”

“他好像根本就不能生育,听说还去医院检查过。”

“所以,孩子就一定是你的了?”

秀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立野用手摩挲着脖子,说道:“和丈夫不能生育,就要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首先,她丈夫会答应吗?”

这也正是秀树所担心的。

“如果她丈夫不答应,那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他一气之下,一定会大吵大闹的……”

说到这里,立野突然压低了嗓门:

“不会真的想跟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吧?”

“你是说我吗?”

“你答应要跟她结婚,她信以为真了,所以想把孩子生下来?”

“不,我从来没有那么说过。”

秀树虽然喜欢跟她在一起,可还没想到过结婚那档子事。

“站在你的立场,确实不会想到结婚。”立野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那个女人是看上了你的地位。”

“我的地位?”

“不管怎么说,因为你是国民食品公司的下一任社长,如果把你的孩子生下来,再从你那里得到相应的回报,肯定不会吃亏。”

“不,她不是那种人。她说过,就算把孩子生下来,也不需要我帮她什么,一切靠她自己,不会给我添麻烦。”

“不过,那也许是不太可能的。一旦真的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就得跟她丈夫离婚,单身母亲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到时候,总不能说‘是你自己要把孩子生下来的,跟我没关系’吧?”

立野自顾自斟满了啤酒,继续说道:“我有个熟人,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结果惹出了***烦。那个女人刚开始也说,我一个人来抚养这孩子,不给你添任何麻烦。硬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过了三年五载,遇到生病什么的,生活遇到了困难,还是来找他。起初只是说帮忙给孩子付点学费,因为是自己的骨肉,他也不能丢下不管。过了不久,出于恻隐之心,他又每月给他们送去定额的生活费,—直到现在。碰到这种情况,他倒是没有怪罪她,结果母子俩全都靠他抚养。不用说,最后他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受不了刺激得了精神衰弱,到现在还动不动就大吵大闹的。”

立野的一番话说得真有点吓人。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凭他这么个入赘女婿,一定更加难以应付。此事一旦被岳父发现,惹恼了他老人家,别说家庭保不住,就连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所以,我早就说过,不要去勾引良家妇女。”

秀树还记得在结婚的时候,立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谁能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这种事情跟课堂上学到的可不一样啊。”

立野好像是在挖苦秀树大学成绩再好也无济于事,可这种事情,天知道上哪儿才能学到。

“这女人可真够麻烦的……”

就在立野喃喃自语的时候,女招待进来把盛在大号铜盘里的烤鱼摆在了桌上。菜的颜色看上去十分淡雅,像是京都烤鲳鱼。

立野让女招待去烫一壶酒,她连忙点头,匆匆走了出去。没准她也在想,在料亭的单间里没见女人夹杂其中,只有两个男人光顾着说话,一定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谈。

“那么,她现在几个月了?”立野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快五个月了吧……”

“那样的话,可不能稀里糊涂了。”

其实秀树曾经买了本生育方面的书来读,书上写着如果要堕胎,就得在三个月内,再晚也不能超过四个月,一旦到了五个月,胎儿的身体就基本长成了,要堕胎非常困难。

“如果不赶快处理,那不就糟了?”

“可不是吗……”

说实话,只要一想起她肚里的孩子,秀树就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自己的苦恼全都倒给立野。

“你已经对她说过希望把孩子打掉了吧?”

“是啊,都说过好几次了……”

“即使那样,也还是不答应?”

见秀树无言以对,又低下了头,立野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不能用绳子捆住她强行拖到医院去,男人如果干出这种事情就太丢人了。”

在这一点上,秀树持完全相同的意见:“男人怎么也制止不了一意孤行的女人。”

立野点了支烟,说道:“我有个老校友,***那才叫一流。他说,女人你越叫她别生孩子,她就越想生。还不如求她给你生个孩子,她反倒不想生了。听说有个女人就是被他这么一糊弄,打掉了孩子。要不咱们也那样试试?”

立野想了想,又插了一句:“不过,到底行不行可就不知道了。”

秀树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我们,也没怎么干那种事情。”

“可是你们发生过关系,这事总赖不掉吧?”

“那,倒是有过…”

“事先没好好采取预防措施?”

“开始是预防来着,可她说不戴那玩意儿也没关系。说句不怕害臊的话,不戴那玩意儿感觉还真爽……”

“那样,可能性就更大了。”

虽说总该采取点什么预防措施,可两情相悦之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们还是有点大意了。”

“不过,她说以前从来没有怀孕过,用不着担心。”

“哎呀,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女招待端着烫好的酒走了进来,见秀树几乎连碰都没碰过桌上的菜,便问道:“您不吃点儿菜吗?”

并不是菜肴不合口味,只是一想到跟自己有染的女人眼下肚里的孩子日长夜大,秀树哪里还有一点食欲?

女招待将剩下的菜撤了下去,又送上炸木叶鲽和小海鳗炒芋头。

“不过,也真是搞不懂……”等女招待走开的当儿,立野随口说了一句,“她那么一心一意,难道真想要个孩子?”

秀树对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曾反反复复揣测过她的心思,比方说三十八岁这样的年纪,转眼就奔四十了,她也许内心焦躁,急于想要个孩子。按理说,结过婚的三十八岁女人都有一两个孩子,而且孩子不是上小学就是上初中了。有时候,看到拖儿带女的朋友又怀孕了,她也就下决心要生个孩子。这种心情姑且可以理解,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算怀上了,身为有夫之妇,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别的男人的孩子生下来吗?

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丈夫就会知道她在外面偷情。她能作何解释呢?再怎么通情达理的丈夫,想来也不会对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当场就会提出离婚。

原先以为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不会去做那样的傻事,可她要是不怕离婚,就另当别论了。没准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就打定主意要生下这个孩子了。

即便离了婚,只要有一定的收入,也不是没有办法抚养孩子。更何况,如果她丈夫那方面不行,根本没有生育能力,那现在不能不说是最后的机会了。

“说不定,你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中了圈套?”

“我觉得,她把你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会吧……”

秀树并不觉得她会是有那种心思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照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啊。”

立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姓向井。”秀树先是脱口而出,随后加了一句,“叫向井东子,写作‘东方之子’。”

“那她一直在东西出版社?”

“我想是的。”

“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这个嘛,是她来采访的时候认识的。她们杂志有个购物方面的专栏,说是想了解最近日元升值对百货公司和超市有什么影响。”

“所以,她就直接来找你……”

“她以前好像就知道我们公司,这回通过我们那里的宣传部门,问能不能稍微给她介绍些情况,然后就跑来了。”

“女性杂志也登这类报道?”

“因为物价对女性来说,可不是无关轻重的问题。我也曾经认真学过经济方面的知识,对这挺感兴趣,所以我们刚开始净谈些工作上的事情。”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她送给我杂志,我想是不是请她吃顿饭……”

“是你约她的吗?”

“是啊……”

“东子是个美女吧?”

立野此言一出,秀树陷入了沉默。东子虽说长得确实漂亮,却不同于一般人所说的美女。她的个子并不怎么高,但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姿态也秀丽端庄。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生情,打从第一次见面起,秀树就被她那舒展的额头和灵动的双目迷住了。

“你迷上了她,所以才觉得她漂亮吧?”

眼下这种场合,对此否定也好,肯定也罢,似乎都不太合适。

“得了,不去管它了,可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说实话,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秀树现在想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秀树过去对女人并没有特别多的想法。事业和家庭都对他如此眷顾,可以说事事顺心,或许年过四十,随着自己在公司里地位日渐稳定,反倒萌生了拈花惹草的念头。也可能是身为入赘女婿,难免要看岳父和妻子的脸色,所以想放松一下平日里压抑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秀树也还是弄不清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言以蔽之,这只能说是鬼迷心窍了,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和东子的关系居然进展得如此水到渠成。

“那么,要不要我去见见那个女人?”

秀树被立野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

“直接跟她见面,试着恳求她回心转意吧?”

“不过,还是稍微等等吧。”

要是立野现在就出面叫她把孩子打掉,照东子的倔脾气,说不定反而会激起她的抵触情绪。

“到她公司去的话,能见到她吧?”

“我想她应该在吧……”

“你这段时间没见过她?”

秀树没去过她公司,最近打电话约她,她也不肯出来。

“可能她想见了面,我就会提打胎的事,所以存心回避。”

“可这事一天天拖下去,到时候就无法挽回了。”

秀树无言以对。此时女招待又走了进来,问他们要点什么主食。立野点了抹茶荞麦面,秀树也要了份同样的,女招待将空盘子放在铜盆里,端了出去。

主食也快吃完了,可问题却一点都没有解决。秀树迫不及待地说:

“要不,我去调査一下她的情况。”

“什么情况?”

“家庭还有工作的情况……”

“看情况,也许见见她的朋友或者丈夫比较好,那样的话,说不定多少能打听到她想生孩子的理由。”

说真的,秀树到现在为止,对东子的私生活几乎一无所知。

“孩子的事嘛,最好还是想办法到她去检査的那家医院,好好向医生打听打听。”

“他们会跟我说吗?”

“你是孩子的父亲,照实这么说,人家会理解的。”

立野说完这话,往秀树和自己的杯子里斟上酒,继续说道:“你先把这些事情办完,我们再开个作战会议。”

“麻烦你了。”

“放心吧,没问题的。”

怎么能说没问题呢?秀树内心的不安丝毫也没有消除,不过跟立野这么一说,至少心情好了一些。

注释:

[1]一种价格高昂、地点隐秘的高级日式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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