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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1-23 17:59:45

沈辞澜裴奕珩全文

沈辞澜裴奕珩全文 沈辞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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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小说《沈辞澜裴奕珩全文》由沈辞澜所著作的都市小说,主角配角裴奕珩沈辞澜,故事情节总是引人入胜,精彩纷呈。“没听见。”

精彩章节试读:

“想喝水吗?”沈辞澜没理他。不过裴奕珩向来是个行动派,他站起身,把她拎了起来,端着杯子放在沈辞澜唇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低声说:“喝。”沈辞澜把头别过去,冷漠的说:“不。”...

沈辞澜整整输了两天液。她躺在VIP病房里,门开着一条缝,听见她的主治医师好像正在跟裴奕珩说些什么。“作息不好… …很严重… …肠胃炎… …住院观察… …”裴奕珩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严了那个医生,她就只能看见裴奕珩的身影,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她连忙闭上了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她用力睁开眼,又听见:“胃部抽搐… …要服用… …让患者保持愉悦心情… …”听了半天跟什么都没听一样,沈辞澜想,她还是继续睡吧。病房里的空调有点冷,她把没打针的那只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没有右臂的杨过。她现在也动不了右臂了,她看着右手的手背上插着的针管,自嘲的笑了笑说:“我是天下第一大侠。”这个时候裴奕珩推门进来了,金丝眼镜被白炽灯闪得反了一下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窒息感一下子涌入了这个病房。沈辞澜跟他对视一眼,扭过了头。他在沈辞澜的病床旁边坐下,轻轻用劲掰过了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问她:“想喝水吗?”沈辞澜没理他。不过裴奕珩向来是个行动派,他站起身,把她拎了起来,端着杯子放在沈辞澜唇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低声说:“喝。”沈辞澜把头别过去,冷漠的说: “不。”裴奕珩轻叹了口气,没了耐心,自己喝了一口水,抓起她的头发,轻轻往下一扯,她的下巴被抬起来时,他的唇就抵了上去。他闻起来像古龙水,沉淀的优雅与冷静,带着他自己独特的味道,因为他长期抽烟,身上还有淡淡的薄荷烟草香。“我到时候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他轻轻摩挲着沈辞澜的脸颊,细心的擦去弄到她唇边的水,低声说。“是什么,自由吗?” 沈辞澜被呛到,咳嗽了几声。裴奕珩只是笑了笑,把杯子放在桌上,抬眸,目光阴沉的看着她,把她额头的碎发拨开,轻声说:“沈辞澜,管好你的嘴,你就会少受些苦。”她选择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这样就不用见到他。她完全想象不到,他平时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苟言笑,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人,在他公司里陪她打“荒野大乱斗”会是什么景象。她睁开眼睛,抬眸看向裴奕珩。裴奕珩穿着黑蓝色的简式定制西装,见她睁眼,挑了挑眉,伸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背,目光幽深又深情。沈辞澜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这样看过她。那个时候她高一,裴奕珩高三,他学校里有一个校园女神,叫冯知秋。裴奕珩跟冯知秋暧昧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天天结伴同行的关系。裴奕珩这个人,家世好,又高冷,长得又好看,在学校里,如果能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他那个时候对沈辞澜的控制欲已经很强了,经常来找她,每次都强迫她留在他身边。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冯知秋很恼火,她找到沈辞澜的学校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骂她是***。当时沈辞澜抱着一沓试卷,试卷也被她的姐妹扬得满天飞。是何青生挡在她面前,紧紧把她护在身后,让冯知秋离她远一点。事后,裴奕珩很生气,教训了冯知秋那几个人,有人说是被黑道的人打了,有人说是被退学了。沈辞澜不知道,也从没问过他,总之是再也没见过她们。当时裴奕珩的眼神就是这样幽深又深情,沉声对沈辞澜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对,裴奕珩把她保护得很好,以后没有任何人再伤害沈辞澜了,伤害她的都是裴奕珩。

裴奕珩蹲下身,单手把小狗拎了过去,伸手挠小狗的下巴,眉眼弯弯的说:“叫辛辛?”沈辞澜在心里白他一眼,把小狗抱到一边,说:“叫它旭旭。”“可以,你敢吗。”他的嘴角勾了一下,歪着头,沉着的看着她。...

出院的那天,沈辞澜终于知道了裴奕珩要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裴奕珩走进病房,她已经换下病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看着裴奕珩背着手,缓步走到她跟前。他低着头,把沈辞澜的下巴掰到他的方向,轻声说:“看好了。”裴奕珩从他身后拿出一只小狗,小狗只比他手掌大一点,是一只小金毛,耳朵耷拉着,茫然的四处张望着,“嘤嘤”叫了好几声。他把小狗向她伸了伸,它用舌头舔了舔鼻子,摇着尾巴,沈辞澜闻到一股很浓的小狗味。她接过小狗,它看着小,其实还是有点沉的。“你喜欢吗?” 裴奕珩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部,低声问她。小狗趴在沈辞澜的肩上,她摸了摸它的颈毛,它很激动,在她的身上上蹿下跳,她说:“嗯。”喜欢狗,不喜欢裴奕珩。裴奕珩送沈辞澜回去,他打开门,沈辞澜把小狗放在地上,它依旧在沈辞澜的脚边打转。“沈辞澜,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裴奕珩靠在墙上,垂眸看着这只小狗,对她说。她蹲在地上,把小狗抱在怀里,发现家里已经放好了小狗的饭盆,小床,排泄的砂盆放在了阳台,裴奕珩打点好了一切。她说: “叫它... ...”裴奕珩蹲下身,单手把小狗拎了过去,伸手挠小狗的下巴,眉眼弯弯的说: “叫辛辛? ”沈辞澜在心里白他一眼,把小狗抱到一边,说: “叫它旭旭。”“可以,你敢吗。” 他的嘴角勾了一下,歪着头,沉着的看着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叫他小名一样,总感觉他占了便宜,沈辞澜又摇摇头,不能叫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以前她和何青生想养一只猫,也取了名字。她对裴奕珩说:“叫毛毛。”裴奕珩点了点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说他要去洗澡,让沈辞澜自己玩一会儿。沈辞澜就抱着毛毛坐在沙发上,它坐在她的膝盖上,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她突然想起有事情要跟阿娇说,对大声对浴室喊道:“裴奕珩,用下你手机,我给阿娇打个视频! ”他的声音从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说: “你用。”她稍微弯了一下身子,去拿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输入了她的生日,打开之后,她用微信给阿娇打去视频,但不知道阿娇在忙什么,没人接。沈辞澜的交际圈特别小,裴奕珩删去了她所有的异性朋友,所以她唯一的朋友也就只有阿娇了,裴奕珩加了阿娇的微信,全程看得到她们在聊什么。沈辞澜在心底又暗骂了他一句“控制狂”。在她准备退出他微信的时候,突然在一个会话框的消息看见了“何青生”的名字。她的心一颤,看了眼浴室的门,点开了那个会话框。备注是 “小刘”,他们的聊天内容近期没多少,基本上都是小刘在说。沈辞澜不寒而栗,裴奕珩居然在找人调查何青生。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三分多钟的电话,她看见小刘恭敬的在末尾发了一条文字,说:“您放心,我们一定废了他。”说不慌乱,完全是假的。沈辞澜能感觉到呼吸困难,对于裴奕珩这种又有钱又变态的人来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连忙退出了会话框,点开和阿娇的会话框,把手机放下,镇定的说:“你洗完了? ”裴奕珩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在了她身旁,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他拿着一个毛巾擦着头发,浑身上下只围了一个浴袍。沈辞澜闻到一股浓烈的沐浴露香味,他垂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沈辞澜起身去洗澡,洗完之后,裴奕珩就让她坐到他身边来。他正在看巴黎圣日耳曼和阿雅克肖的比赛,他从少年时代起就很喜欢看球赛,每次到了赛季,他都会抽时间一场不落的看完。沈辞澜坐在他身边,他慵懒的把腿翘在桌上,手搂着她的腰,漫不经心的低声说:“你看见了吧。”沈辞澜装不知道,对他说: “没有。”他看了她一眼,电视里有位球员传球失败,观众席一阵嘘声,在这噪音中,他嗓音低沉的说:“如果我要弄死何青生,你会不会听话些。”沈辞澜没去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毛毛在他们两人之间乱跑,她低头说:“你弄死他,我也不见得会听话,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何必费力呢。”他轻轻笑了一声,手里拿着遥控板,又把刚才几秒的球赛回放了一下,漫不经心道:“这是我的决定。”跟他说话真让沈辞澜感到窒息,她只感觉灵魂在被抽离本体,裴奕珩却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轻轻推开他,穿着拖鞋,一个人走到了阳台。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她穿着白色的露肩吊带睡衣,白皙的肩头被夜风吹得有些颤抖,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覆盖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一只滚烫的手掌突然覆在了她的肩头,她刚回过头,裴奕珩高大的身躯就贴上了她,微微俯身,在她的耳边说:“进去,别吹感冒了。”夜里睡觉的时候,裴奕珩躺在沈辞澜身后,她来了生理期,所以他没有碰她,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给她暖肚子。而沈辞澜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听着身后的裴奕珩逐渐平稳的呼吸,她逐渐放下警惕来,也慢慢的阖上眼睛,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之际,裴奕珩把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的说:“我希望你心里可以不要想别的男人。”

她的牙关一下撞到裴奕珩的嘴唇,他残暴的亲着她,她的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感受到他正在用力咬着她的嘴唇,她无助的呜咽着,滚烫的眼泪滑下脸颊。这一切都当着何青生的面。何青生拍着车窗,把手伸进来,拽着沈辞澜的衣领,着急的喊:“放开她!放开她!”...

阿娇打视频给沈辞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沈辞澜坐在电脑前,看着阿娇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对着屏幕闭着眼睛。“阿娇。” 沈辞澜轻声喊她,说: “你刚才说什么? ”“嗯?” 阿娇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镜头,沈辞澜此时发现她的眼睛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看着好像大熊猫。阿娇伸了个懒腰,说:“哦,上次何青生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听见何青生的名字,沈辞澜有些意外,向镜头凑近,问她:“你给了吗?”阿娇白了沈辞澜一眼,说:“我又不傻,你现在用不了手机,我给了你的电话,让他跟裴奕珩聊啊?”她的语气很搞笑,但沈辞澜笑不出来。这个时候毛毛向她走过来,它刚吃完狗粮,哼哼唧唧的向沈辞澜撒娇。“阿娇,我想把裴奕珩送进监狱。”阿娇在那头愣了一下,她知道裴奕珩这个人有多可怕和偏执。“你要以什么罪名把他送进监狱?” 她问沈辞澜。沈辞澜在裴奕珩身边待了那么久,随口就能说:“用资金买断我的求学机会,***我,跟黑帮勾结,对我非法监禁,曾经使用暴力让我屈服… …”她一时半会没作声,叹了口气道:“他这样的人啊。”沈辞澜又告诉阿娇,千万不要告诉何青生她现在的处境。因为他是可以有很美好的一生的,沈辞澜想,他不能卷入她和裴奕珩的事情。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下午裴奕珩接沈辞澜去周家聚餐,她就看见何青生站在她的小区门口。他肯定看见沈辞澜了,他们对视了一眼,何青生的眼睛依旧是那么好看,朦朦胧胧的蕴含着万般柔情。沈辞澜仰着头,脸色苍白,她的瞳孔晃了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她坐在车的副驾驶上,等车越开越近,她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去,心如擂鼓,不想让何青生看见自己。裴奕珩看见何青生站在那里,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底尽是冰冷,沉声问她:“怎么了? ”沈辞澜很害怕,如果她过得很好的谎言被戳穿,那么她将一辈子也无法面对何青生。她祈祷裴奕珩车开快一点,再快一点,早点让她解脱。可是,裴奕珩偏偏就在何青生面前停下了车,车子平稳的停下,沈辞澜从手掌中抬起头,发现何青生就站在车窗外。她的余光能看见他的衣角,能看见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她该怎么面对何青生?“你… 你还和他在一起啊?” 何青生看着沈辞澜,轻声说道,他眼里满是悲伤,满脸心碎的表情。沈辞澜深呼吸了一口气,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坐直了身,裴奕珩手放在方向盘上,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她抬眸看了一眼何青生清俊的脸庞,又低下头,牵起嘴角,声音沙哑的说:“对... ...我还和他在一起。”裴奕珩低声笑了笑,挑眉看着沈辞澜,把手搭在她的背上,低声对何青生挑衅说:“她是我的人。”何青生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沈辞澜,感觉他那双漂亮含情的眼睛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我说对了吗,你是我的人。” 裴奕珩捏着沈辞澜的下巴,恶劣的问道,想到她刚才看见何青生的反应,他有些醋意,眼底阴沉的说:“沈辞澜,亲我一下。”沈辞澜摇摇头,再抬眼时,眼底已经涌现出泪意,哽声说: “裴奕珩,别这样。”裴奕珩看见她的眼泪,歪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下一秒,他捧着她的脸,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拖。她的牙关一下撞到裴奕珩的嘴唇,他残暴的亲着她,她的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感受到他正在用力咬着她的嘴唇,她无助的呜咽着,滚烫的眼泪滑下脸颊。这一切都当着何青生的面。何青生拍着车窗,把手伸进来,拽着沈辞澜的衣领,着急的喊:“放开她! 放开她! ”裴奕珩缓缓松开沈辞澜,抬起眼眸看着何青生,神色冰冷,眼里全是阴冷,轻蔑的就像在看一粒灰尘一样,沉声说:“你想死是不是? ”沈辞澜怕他找何青生麻烦,抬手擦掉眼里的泪,手搭上他的胳膊,近乎哀求的轻声说:“裴奕珩,快走,我不想待在这里,快带我走。”听见她的话,裴奕珩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大掌抚上沈辞澜的后脑勺,低声说: “行。”但令沈辞澜没想到的是,裴奕珩手握着方向盘,用力踩下油门,用倒车的方式,狠狠朝何青生撞了过去。“啊! ” 她尖叫起来,一边伸手解安全带,一边用力扳着车门的把手,抬起头,气愤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奕珩没说话,只是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是邪气的笑容,按住了她解开安全带的手。他回头看了一眼,何青生倒在了地上,他又慢慢的将车往后开,一边说:“沈辞澜,你不能下车。”沈辞澜慌神了,裴奕珩是真的有可能开车把何青生压死,她纤白的手放在裴奕珩青筋微微显露的手背上,颤声说:“快停,快停!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裴奕珩挑了挑眉,目光沉静的看向她,低声说: “哦? ”一滴汗流下沈辞澜的鼻尖,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我是你的。”裴奕珩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他停下了车,眼底闪着危险的锋芒,低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次先放过他咯。”后来,沈辞澜一言不发的坐在副驾驶上,满脸的泪痕,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没跟裴奕珩说一句话。面对她三番四次的沉默,裴奕珩的耐心也是逐渐耗尽,他一米九几的个子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沉声说:“沈辞澜,你这是在跟我甩脸子? ”他这人极具压迫感,垂眸看着她,眸底全是沉静,夹杂着怒意,像极了黑豹对猎物凌厉的注视。“你今天做的事情很过分。” 沈辞澜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道。裴奕珩轻轻撇了撇嘴,宽大的手掌放在沈辞澜的臀部下面,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她的下巴被迫枕在他肩上,他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边走边说:“谁对你好,你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他已经帮她撕开了包装袋,递到了她面前,沈辞澜只好接过那块牛角面包,咬了一口,突然觉得有点想哭。可能是刚才逃跑时眼睛进沙子了,也可能是因为韩天泽看她的眼神太真诚,也可能是这块面包太过好吃。韩天泽蹲在沈辞澜旁边,递给她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几年级的。”...

裴奕珩在每次让沈辞澜难堪之后,都会对她格外宽容一阵。正所谓,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现在沈辞澜站在曾经的高中门口,初中毕业之后,她为了逃避裴奕珩,就考到了这个普通的高中,不过没什么用,那时裴奕珩还是经常来找她。沈辞澜手上端着一杯柠檬水,这算是她的自由时间,她想回这个有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看看。人来人往间,沈辞澜看见街对面站了两个监视她的人。沈辞澜可以当作没看见,忽视他们,就像忽视柠檬水里卡在吸管的柠檬籽一样。“学姐... ...可以给个微信吗。” 有一个声音在沈辞澜身侧响起。沈辞澜循声看去,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无袖体恤,外面套了一件校服的少年,微微抿着唇,有些羞涩的看着她。她有点被吓到,她都二十好几了,居然还被一个高中生要微信。“可以吗?” 这少年追问道。沈辞澜晃了晃手里柠檬水的冰块,想了想,笑着对他说: “不好意思啦,爸爸妈妈管的严,没有微信。”他以为沈辞澜还在读高中,所以没怎么怀疑,只是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说:“你... ...可以告诉我,你是几班的吗?”“呃行,要不你告诉我你是几班的吧,我去找你更方便。” 沈辞澜看他实在真诚,便对他开玩笑道,这也叫善意的谎言。“高二五班,你应该跟我同年级的吧 ? 我喊你学姐,其实我也不确定。” 他一张俊脸注视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就是这一别过头的动作,沈辞澜看见对面监视她的那两个人气势汹汹向她走来,目光锁定在这个小学弟身上。沈辞澜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再抬头时,他们已经逼近。“走开! ” 沈辞澜把柠檬水向他们泼去,盖子和杯身脱离,小学弟见情况不妙,拉起她的手往后面的街道跑去。沈辞澜穿着宽大的衬衫,及腰的长发没扎,就这样披散在肩上,听见小学弟的声音说:“姐姐,我来保护你,往那个巷子里跑。”他带着方向,不断的把巷子边的杂物弄到身后,挡住那些走狗。沈辞澜跟着他左拐右拐,弯腰钻进了一旁的巷尾里,最终,他拉着她蹲在了一个杂物箱的后面。那两个走狗不熟悉这里,怎么都没找来。真是惊险,沈辞澜跑的满头大汗,不过满身畅快,她靠在墙上,后脑勺抵在墙上的一张报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少年看着沈辞澜,疑惑的说: “你笑什么呢。”沈辞澜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弯着嘴角的对他说: “谁告诉你笑需要理由啊。”他低低说了声 “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身上也出了层薄汗,还带着一股学校操场特有的味道,问道:“姐姐,他们为啥追你? ”沈辞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舌尖舔了舔口腔,耸耸肩道: “因为我是个特务 ? ”他笑了笑,现在是放学的时间,小巷外面有人推着卖热狗的车,吆喝叫喊。“行,特务。我叫韩天泽,你呢。”沈辞澜把脚边的矿泉水瓶踢了一脚,完美的吓跑了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大老鼠,说:“沈辞澜。”他看见她手背上的针孔,惊奇的问: “你生病了? ”沈辞澜手都块被扎成筛子了,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手背,点点头,笑着说:“对,你得好好吃饭,要不然就跟我一样。”韩天泽扭头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牛角面包,递给沈辞澜: “你不好吃饭,那现在饿吗? ”沈辞澜不饿,说实话。但是他已经帮她撕开了包装袋,递到了她面前,沈辞澜只好接过那块牛角面包,咬了一口,突然觉得有点想哭。可能是刚才逃跑时眼睛进沙子了,也可能是因为韩天泽看她的眼神太真诚,也可能是这块面包太过好吃。韩天泽蹲在沈辞澜旁边,递给她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几年级的。”啊哦,完蛋了。沈辞澜心虚的看他一眼,终是坦白道: “我没上高中了,我都二十四了。”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成为一座雕塑。沈辞澜哈哈大笑起来,她站起身,巷外漂亮的夕阳已经照了进来,她向前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对他说:“谢谢你的招待呀。”韩天泽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垃圾箱,地上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这着实不算一个美好的环境。“呃,欢迎下次再来? ” 他说道。韩天泽站起身,高了沈辞澜一个头,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不过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生机和少年气。沈辞澜盯着他看了半晌,裴奕珩的人迟早会找到她,她不能在这里久待。如是想着,她一边走出巷子,一边依依不舍的对他说: “小韩,我要走了。”韩天泽跟在沈辞澜身后,拉开书包的拉链,拿出一个第一页即将掉落的本子,对沈辞澜说:“你不能玩微信,那QQ总可以吧。”沈辞澜挑挑眉,接过他的本子,他又低头找了半天,再抬头时脸上有些局促的发红,低声说他没带笔。她笑着叹了口气,把本子还给他,对他说: “那我把我的QQ号给你报一遍,你要是记住了,就说明我们缘分未尽。”沈辞澜真不认为他能记住她的QQ号,但还是给他报了好几遍,直到他点了点头,满眼自信的说:“我记住了。”裴奕珩的走狗在道路尽头看见了她,一边招手一边喊道: “夏小姐! ”她回头看了一眼,在心底想,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今天有意思的经历让她印象很深刻,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他对韩天泽挥了挥手,不舍的说:“快回去吧,你妈在等你吃饭呢。”韩天泽还是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沈辞澜声音稍微大了点: “不想挨揍就快走。”他这时才看见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保镖,轻轻点了点头,最后再看了她一眼,眼底全是青春气息的光亮,转身跑走了。沈辞澜扭过头,她的衣服被夕阳照成橘色,临近学校,这街道上飘着各种小吃的香味,她轻瞥着眉,神色冷静对裴奕珩的走狗说:“我不跑了,别找他一个孩子的麻烦。”车已经被人开到这个街道,沈辞澜在上车前,再看了眼韩天泽离去的方向,他也回过了头,他们在风中对视了一眼。遥遥一眼。风吹了一下沈辞澜的发梢,她坐进了车里。... ...当天晚上,裴奕珩的助手刘屿给她打了个电话,礼貌恭敬的说:“夏小姐,周先生到外地办事去了,让您今晚早点睡。”“他没时间跟您打电话,我们的人向他汇报了您今天的行程,他给您准备了个礼物,一会儿给你送上门来。”“夏小姐您等着就好。”她淡淡的说了声 “哦”,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按响了门铃,打开了密码门。一个穿着五星级白色厨师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戴着甜点帽,对沈辞澜摆了摆手,他身旁一个人解释说:“您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牛角面包,胃口还不错,周先生说,以后想吃什么甜点尽管说,有人给您做。”一个五星级甜点师,裴奕珩口中的礼物。她没有觉得感动,只是觉得害怕,自己干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沈辞澜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蹲下身,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想跟他商量能不能放过何青生,轻声说:“起来,地上凉。”“不能摘我眼镜。”他又伸手拿回了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了回去。...

沈辞澜知道裴奕珩不是个大度的人,他的占有欲是极致的,甚至带着些病态。她希望何青生能离开这里,但对何青生来说,不见到沈辞澜,他是不会离开的。沈辞澜真的很痛恨自己的命运,如果可以重来,她希望自己没跟何青生说过一句话,没跟他规划过共同的未来。满腔的希冀就不会落空。这天裴奕珩回来,一进门就一身酒气,靠着玄关的桌子,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带。沈辞澜问他: “你喝酒了? ”裴奕珩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喝了不少,领带一摘就躺在了地上,毛毛在他身边窜来窜去,舔他的脸。沈辞澜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蹲下身,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想跟他商量能不能放过何青生,轻声说:“起来,地上凉。”“不能摘我眼镜。” 他又伸手拿回了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了回去。沈辞澜静静的看着裴奕珩,他向她伸出两只手,脸上是绯红,金丝眼镜下的眼眸里流淌着迷茫,说:“抱我起来。”沈辞澜摇了摇头,说:“我抱不动你,你自己起来。” 她对裴奕珩说。裴奕珩拉过沈辞澜的手,眉头有些不悦的瞥在一起,声音沙哑的说: “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沈辞澜当然不会抱他。她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朝阳台走去,坐在了藤木编织椅上,大声对裴奕珩说:“裴奕珩,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话。”裴奕珩慢慢坐起了身,按了两下太阳穴,向沈辞澜走去。他在她面前跪坐下,醉得一塌糊涂,慢慢的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小声说:“你是不是对我不耐烦。”这句话的语气跟他平时的冷冽不一样,好像此时他只是一个没安全感的孩子一样。沈辞澜垂眸看着他的发顶,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你喝醉了。”裴奕珩的下巴抵在沈辞澜的大腿上,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低沉的声音染上了酒醺过后的沙哑,说:“我喝醉了,但是我很清楚,你是我的人。”裴奕珩是被妈妈虐待长大的孩子,或许对他来说,他不懂怎么去爱,只知道把一样东西打碎,打碎了再拼凑起来,这样就是他的了。从来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他也不会去听别人说话。他足够强大,不需要别人教他怎么做。裴奕珩看着沈辞澜,盯着她的脸颊半晌,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白皙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满眼的温柔与爱意。沈辞澜不知道他的爱从何而来。可能是她给他端牛奶,给他写作业,在他门前放糖果,在他需要的时候陪他,在他饿的时候给他煮面吃,他会不会以为这是爱?“那他为什么不像我对他那样爱我? ” 沈辞澜心想。她推开裴奕珩,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直起上半身,用力把她朝下拽,她撞到他的嘴唇,他给了她一个充满酒气的吻。一瞬间绝望向沈辞澜袭来,她感觉天旋地转,不知东西。谁能来救救她?等他放开沈辞澜的时候,她才发现泪水在自己眼眶打转。沈辞澜哭出声,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毛毛想做些什么安慰她,紧紧贴在她裸漏的脚踝,可是,这不是它的错。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沈辞澜,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眼里是做错事情的内疚感,就好像一个孩子弄坏了一件喜欢的玩具一样。慢慢的,不知过了多久就,沈辞澜的心情平复下来,听着裴奕珩沉稳的心跳,轻声对他说:“你要是放过何青生,我就原谅你,好不好。”沈辞澜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很凄惨了,何青生不应该因为她而卷入这个噩梦中。“好。” 他轻声说。沈辞澜知道何青生不会轻易离开她,尽管她当初没去赴和他的昆明之约,尽管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何青生依旧爱她。他们从初中就认识,在书本上画下俄语字母,捡起校园里的枯叶做书签,折出纸飞机悄悄放在彼此的抽屉里,在雪天的玻璃上哈气,写下彼此的名字。沈辞澜爱他,希望他可以拥有很长,很美好的一生,他可以在***未消融的积雪上写下他们的名字,她会祈求佛祖保佑他们下辈子在一起。裴奕珩亲了沈辞澜的发顶一口,醉醺醺的沉声说: “别再哭了,我答应你,放过他。”光是这样还不够,沈辞澜知道何青生不会轻易离开她,她需要亲口跟他讲,亲口让他放弃这份感情。沈辞澜仰起头,对裴奕珩说:“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有些话我要跟他说,让他放心,再也不来见我。”裴奕珩似是很不情愿,半晌没说话。沈辞澜知道他这个人最吃哪一套,伸手的抱住他,下巴枕在他肩上,闻见他身上的薄荷烟草味,手搁在他的背上,整个人脆弱的依附着他,说:“迟旭,我就见他最后一面。”“好吧。” 他不情不愿的同意了。沈辞澜看着地板上的灰色的地毯,灯光昏暗,他回来的晚,她都没开灯。裴奕珩就这样靠着她睡着了,深邃的眉眼舒展着,鼻尖萦绕着她的气味,让他很舒心。

沈辞澜耸耸肩,这得怪她自己不好好吃饭。她故作轻松的说:“我以前就很想减肥来着。”沈辞澜走到围栏旁,凉爽的江风把她散落出来的一丝的长发吹起,她听见何青生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跟我一起去昆明?”...

让沈辞澜这辈子感到惊讶的事情一共有两件。第一件是阿娇高中时打的四个耳洞,第二件是就算韩天泽居然真的加到了她的QQ。这小子发来的验证消息是:“你是那个特务姐姐吗 /呲牙笑/ ”沈辞澜坐在电脑前,手边是一盘洗好切好的苹果,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想了想刚看的一个电影,回他:“不是,她任务失败已经死了。”他的头像... ...应该是他自己,戴着黑色口罩,比着剪刀手,对镜头露出十分开朗的表情。“死了没事,我有复活甲。” 他的消息发过来了。沈辞澜啃了一口苹果,心里觉得这小子真搞笑。不过她不能再和他聊下去了,她现在准备要出门,她用裴奕珩的手机约了何青生在江边见面。当时裴奕珩全程在她身边,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时刻提醒沈辞澜,这是最后一面。沈辞澜不认为和何青生道别是一件悲伤的事,相反,她的心情很愉悦。因为她知道何青生即将脱离她这个苦海。你如果真正的爱一个人,你是希望他过得比你好的。裴奕珩一个信任的走狗,孔平青,此时正等候在门外,穿着黑色的贴身制服,低头看着手表,对着扬声器说:“夏小姐,一会儿我送您过去。”沈辞澜按下门的语音传输键,语气平淡的说了句:“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去。”她隆重的打扮了一番,在衣柜里看见一条手工织成的红色围巾,她骗裴奕珩这是阿娇织的,其实这是何青生织的。他那年送了沈辞澜一件手织的围巾,沈辞澜给他织了一双手套,但是被裴奕珩不要脸的抢走了。沈辞澜把她的长发挽起来,戴了一条月白色的项链,化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她,忍不住轻声感叹了一句:“裴奕珩真不是个东西。”沈辞澜出门,坐上公交车,这一刻她恍惚感觉她是自由的。到了城市江边,沈辞澜看见很多人向那些白色飞鸟抛面包,还有跳舞的,还有拉小提琴的。在一处台阶下的围栏边,沈辞澜看见了何青生。他穿着白色的体恤,依旧是那张清秀的面庞。风很大,他手插在兜里,眯着眼睛看着她。只一眼,他又和沈辞澜记忆里的少年重合了。沈辞澜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高兴些,她穿着跟有些高的鞋子,刚走下台阶,他就一把将她抱住。他眼里闪过的心疼的神色,说: “你说你过得好,却瘦了这么多。”沈辞澜耸耸肩,这得怪她自己不好好吃饭。她故作轻松的说: “我以前就很想减肥来着。”沈辞澜走到围栏旁,凉爽的江风把她散落出来的一丝的长发吹起,她听见何青生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跟我一起去昆明 ? ”她转过身,他脸上的神情带着浓浓的疑惑,她感觉,他应该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青生,我只是不想过苦日子而已。” 沈辞澜说。是的,沈辞澜撒谎了,她当时很想跟他一起走,她甚至想跟他有个孩子,她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沈辞澜这趟前来,是为了让他离开她。他似是很难过,沈辞澜看见他脸上有心碎的表情,但转瞬即逝,他又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说:“我不相信。”沈辞澜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以前见不到他时,希望他出现在她面前。现在他出现在她面前了,沈辞澜又希望他离开自己。“裴奕珩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沈辞澜把发丝撩到耳后,垂下了眼眸。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又说道:“你是很优秀的人,你不应该留在这里,至少不应该为我留在这里。”他没说话,只是目光温柔沉静的看着沈辞澜,微微俯下身,吻住了她。跟裴奕珩不同,他永远是那么温柔的人,就连吻都是轻轻的,生怕弄伤了沈辞澜。“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呢。” 一吻结束,他眼里含泪,轻声问她。裴奕珩从沈辞澜这里夺走了一切,何青生那么爱她,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不知不觉间,眼泪也从沈辞澜的眼底冒出来,她低下头,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爱哭。分离的不舍,痛彻心扉,是无法衡量的。就算沈辞澜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必须得离开,他离开是一件好事,但真的就不会为此伤心吗?“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结束了。” 沈辞澜对他说,还往后退了一步。沈辞澜很绝情,因为她必须这样。如果她告诉何青生,“我也还爱你,我希望你留下来。” 裴奕珩不会容忍,他会为此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有这份情谊就已经够了。“你为什么要跟裴奕珩在一起 ? ” 他轻声问沈辞澜,手去摸她的发梢。“因为他有钱,有势,就是这样。” 沈辞澜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渣子,希望何青生现在转头就走,把她留在原地。何青生沉默了半晌,低下头,手也慢慢离开了沈辞澜的头发,这个瞬间,被沈辞澜看在眼底。她的心抽疼了几下,何青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过了很久,也只是说:“我爱你。”嗯,沈辞澜知道。而且沈辞澜也想对他说这句话。但这只会徒增他对她的不舍。“何青生,你走吧,去完成你的梦想,那些等你支教的孩子一定很想你。”说完这句话,沈辞澜就离开了。因为再不离开,沈辞澜就又要哭得满脸眼泪,来见他最后一面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敢了。他是沈辞澜的青春,她打扮的很漂亮,想容光焕发的来青春道别,却又是泪涔涔的离开了。沈辞澜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却没有回头。接下来的一天里,沈辞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着呆,听着路过行人的谈话。到了傍晚,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人经过她,女孩子扎着低辫,手里拿着一个飘香的肉夹馍,男孩的发型清爽,身材修长,两人隔得不近,眼神却时常接触。她的脸上带笑,大口大口的啃着手里的馍馍,他则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沈辞澜愣愣的看着他们,好像看见了过去的她与何青生。他们已经走的很远,沈辞澜却还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就像没有目的地一样,沈辞澜走在回去的路上,甚至都没有坐公交车回去,因为她很珍惜这一天,想让它过得慢一点。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是黑夜。路灯亮着,在黑暗的路上,她看见她自己的影子。伸出手,举过头顶,在路灯下抬起胳膊,让灯照亮她的身躯,沈辞澜开始想这一天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她居然还活着。等回去了,沈辞澜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门,她的指纹只能从外面进去,就好像主动跳进一个深渊一样。“辛辛回来啦。” 裴奕珩低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沈辞澜去喝水时往里瞟了一眼,他正看他的办公电脑,旁边是一沓纸,毛毛蜷缩着身体,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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