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生气,过了个生日,无缘无故地遇上了火灾,命差点没了,工作也给弄丢了,关键是对方理直气壮地拒绝她入队,理由还很充分。
又想到回滨江那天,原本好端端地的天气,突然‘海狮’掉头,遇到了50年不遇的台风,她在候机大厅整整等了二十几个小时。
最近,真是背啊,做什么都不顺。
车子没开出去一里地,如本的电话又响了,催命似地一个接一个,无奈只好又接了电话,说:“我去落霞山的滑翔伞俱乐部,你有空就来。”
“来来来,等着我,我给你想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招好好治治那个将门虎子。”
那蓝摇了摇头,打开天窗,音乐开大,车子从公路上飞驰而过……
落霞山位于滨江城外,山清水秀,几十公里的范围内有三个场地:分别是溪泉、清涧、老虎峰。溪泉适合小坡放飞,初级培训。清涧落差六七百米,适合中级培训。老虎峰适合定点训练。
一周前丁晟打电话给她,试图说服她参加滨江滑翔伞大赛,说:“滨江女伞员里,至今没有一个人的定点技术能赶得上你,你只不过是一年多没飞而已,只要上了天,你就是鹰,你的技术没的说,拿奖简直小case。”
那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每年有那么多的高手出现,太恐怖了。
当成爱好,去挑战自我,才能够享受其中的乐趣;参加竞技比赛,就要全身心的投入,不能自私,不能炫技,不能浮夸,追求精准,连体重都要控制得当。因为你晋级了就代表有人失去资格,必须全力以赴。
俱乐部在山脚下,到了俱乐部的时候,才发现丁晟不在。
原来一个小时以前,丁晟听说那蓝要来试飞,高兴坏了,知道她去飞行基地前卖了装备,所以立即给她准备了一套放在基地,工作人员取出来拿给她,说:“丁总去了清涧训练基地,这是他留下的,德国定制,刚刚到货。”
那蓝拿过来一看,就知道好东西。
工作人员说:“丁总临走前留下交代,说今天还有个人飞定点,技术不错,留了联系方式,您自己联系他。”
那蓝道了句:“谢谢。”
接过便签,上面留着手机号码,名字叫阿J,一看就不是真名;不过玩伞而已,很少留下真实姓名。
那蓝跟丁晟很熟,两年前一起参加过青海邀请赛,技术不逊于那蓝,他说这个人飞定点不错,那一定是不错的。
她倒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要有个人一起飞,毕竟一年7个月没有飞了,手生。她按照便签纸上的联系方式,拨出去号码,拨了两次都没人接听,便放弃了,背起滑翔伞包徒步上山。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遇到几个人背着伞包下山的年轻人,她打了个招呼,问道:“山上还有人吗?”
一个圆脸的姑娘笑眯眯地说:“有啊,有个刚到的帅哥准备飞定点。”
后面的女孩说:“是阿J啦,他很高哦,185,是我的偶像,飞过世界上很多地方,尼泊尔的博卡拉飞到加德满都掠过喜马拉雅山脉,瑞士的翁根掠过劳特布龙嫩河谷,新西兰奥塔哥的皇后镇,土耳其南部的费特希,还有意大利的多罗米蒂耶……”
女孩如数家珍,那蓝望着她笑了一会,忽然想起了昨晚,季烈将她按在墙上,好像也是这样的身高,直到女孩一口气说完,哇了一声,连赞了几声,他真的好棒,男神。那蓝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他告诉你们的?”
女孩摇摇头:“是丁教练讲的,阿J很高冷,不爱说话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做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圆脸的女孩说:“你喜欢他,就约啊,反正他是单身,主动追男神又不丢脸咯。”问那蓝:“对不对啊?美女。”
“……”那蓝附和地笑了笑,说:“我先上山了。”
今天是工作日,老虎峰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两个女孩说的阿J,也是丁晟留下电话的那位飞定点很棒的伞圈高人。看身影,他确实高,身材健硕,身上穿了护具,头上戴了头盔和护目镜看不清面目,正在把滑翔伞铺平。
那蓝刚要过去打招呼,忽听一个愉快的叫声响了起来:“那那。”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如本。
如本出发的比那蓝迟,直接把车开上了老虎峰,所以跟她差不多时间当了山。
正在准备起飞的阿J,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蓝也瞧向了他,问道:“你是阿J?”
阿J点点头,很冷淡的口气:“找我有事?”
那蓝放下背包,打开伞包,动手铺开伞,说:“是丁晟让我找你。”
阿J瞧她半响,说:“丁晟跟我说,今天有个女中豪杰要飞定点,不会就是你吧?”
他是好听的男中音,像沉稳的大提琴,那蓝总觉得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
如本也是这样的感觉,打量了他好几眼。
那蓝不喜欢这种质疑的语气,飞快地将伞展开,穿戴上护具和防风镜,随便敷衍道:“女中豪杰算不上,也就是马马虎虎。”
小说《紧急升空》 交锋(1)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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