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进小区,越过台阶进了楼梯间,按了电梯,到了11层我窜出电梯,大步到了门前,我咣咣咣敲着门说:“虎子,虎子,是我呀,老王。”
虎子也是刚离婚,老婆把孩子带走了,房子分走了一半的钱。虎子没钱给,打了七十万的欠条。虎子说可能这辈子都还不起了,他也没打算还。
虎子开门一看是我,笑着说:“老王,你啥时候回来的呀,咋没找我来喝酒啊!”
我进去就冲向了虎子家的后窗户,拉开窗帘往对面一看!就在阳台上真的就站着一个男人。
虎子这时候从一旁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望远镜说:“看看吧,好像我骗你似的。”
我拿过来望远镜一看,这是个高大的男人,身材健壮,看起来确实比瘦弱的我好看。卧室里开着灯,从他身后照过来,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
他转过身往里走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后背了。
我确定了一下,那确实就是我老丈人留下的那套房子。我把望远镜一放,转身就走。
虎子一把护住了我说:“老王,去打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离了算了。你看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的吗?”
我看看这个造得狗窝一样的家,这也叫过得挺好的吗?再说了,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个快死的人了,今天,我非要弄死这对狗男女。
我握弹簧刀从屋子里出来,告诉虎子:“你别管。”
虎子跟了出来,拉着我说:“你别冲动啊老王,不就是个女人嘛,不至于的。”
虎子身高一米八五,他的工作是每天去送快递,整天上楼下楼锻炼得特别有力气。
他几下就把我给拽回了屋子里。
虎子把我按在了沙发上,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啤酒,递给我一罐说:“老王,冲动是魔鬼!你还有女儿呢。你就算不为女儿想,也要想想你自己,你才三十岁。你这么能赚钱,你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我接过来啤酒,一饮而尽。我这时候突然看着虎子哭了,但是我没有哭出声音来,是那种干下雨,不打雷的类型。
我委屈呀!
我擦了一把鼻涕之后,又擦了眼泪,之后我从口袋里拿出来我的诊断报告扔在了茶几上,我说:“你看看吧。”
虎子说:“什么呀!”
虎子放下啤酒,拿起来看看后,很久都没说话。随后他把弹簧刀递给我说:“去吧,反正都这样了,出口恶气死了也不冤。”
我把刀子抓起来就出去了,出来之后,我听到虎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出了楼道之后,又出了小区的大门,进了旁边的老旧小区。到了楼下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家那辆雨燕停在楼梯口,我摸摸排气管子,还是热的。苏雅致刚回来,刚好,我把这对狗男女来个一勺儿烩!
我是跑上楼的,到了门口我喘息着,心脏跳得特别快。我身体很不好,我缓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恢复了过来。我等不及了,我用刀子捅开了门,直接进去,转身关了门,把门反锁了。
而这时候,苏雅致在卫生间的那磨砂玻璃后面洗澡呢。
我心说也好,干脆我先弄死那男的吧。我去主卧找,主卧是开着灯的,人没在主卧,阳台上也没有。
我从主卧出来的时候,听苏雅致在卫生间里说:“你怎么又这么不听话!不是说不让你来回走的嘛,被人看到就麻烦了。你还是先回屋等我吧,等下我就过去。”
我心说你这个***啊,你太不要脸了。***啥时候和我这么温柔过?
我大步走到了次卧门前,用手按门把手,这门还是锁着的。
证据确凿,时机到了,我后退两步,直接用肩膀撞了上去。但是这门特别的结实,硬生生把我弹了回来。我上去踹了一脚,还是没有踹开。
于是我进了厨房,最后从厨房下面的橱柜里找到了一把斧子。我拎着斧子刚出来,就看到围着浴巾站在客厅里的苏雅致。她吃惊地看着我说:“王允,怎么是你?”
我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举起斧子就要砸门把手,苏雅致这时候在后面喊了句:“住手!”
苏雅致以前在家里是一言九鼎,不过现在,他的命令就是个屁。我抬手就砸了下去,这门锁直接就砸断了。
苏雅致之后直接就挡在了我的身前,她看着我说:“王允,不要打开这扇门。算我求你了。”
我说:“你求我?好意外啊!”
我这时候拿出了刀子,直接一刀就捅在了苏雅致的腿上,苏雅致直接就蹲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腿看着我说:“别这样,王允,你听我解释。”
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狰狞地看着她恶狠狠地说:“留着你的命不是让你解释的,而是让你害怕和后悔的。我要让你后悔背叛我,背叛女儿,背叛我们的家。”
我接着一脚踹开了房门,这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愣住了,我看到屋子里周围摆满了花圈,在花圈包围的中间摆着一副大红棺材!
在这大红棺材四周摆着四个纸人,四个纸人在棺材的四个角上,都面朝着前方,也就是我这边。四个纸人都在看着我,两男两女。男的衣服是红的,女的衣服是绿的,眼睛是纯黑的根本没有眼白,嘴唇是紫色的,脸是雪白的。
四个纸人都在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发麻。
但是随后我一想,这也许是什么特殊癖好吧,人家玩的就是这个情调。现在什么人没有啊,也许就是觉得住在棺材里才刺激。或许俩人就喜欢在棺材里干那种事情也说不定,想想我都觉得恶心,我想吐!
我不容分说,直接上去就掀开了棺盖。这棺盖砸在了地上,直接就从里面站起来一个人,我这刀子都举起来了,但是随后我呆愣愣地看着他很久,最后我回过神说了句:“爸,爸爸,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我看到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老丈人!他高大的身躯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很严肃地在盯着我。
苏雅致捂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她说:“王允,你先回去,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而就是这时候,一只鸟从外面直接撞碎了窗户的玻璃,和玻璃碴子一起落到了窗台上,扑棱了几下之后,这只鸟七窍流血,死在了窗台上。
我老丈人说:“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我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是在躲什么人!
苏雅致这时候一瘸一拐拉着我往外走,刚出了房门就说:“来不及了,你上楼顶。照顾好女儿,别找我,知道吗?”
我说:“到底怎么了?我们可以报警啊!”
她摇摇头说:“这种事不归警察管。”
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苏雅致说:“不能让人知道你和女儿的存在,你快上去,再磨蹭就来不及了,遇到任何事都不要下来。知道吗?”
苏雅致这时候一把夺过去我手里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说:“你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我一直都听苏雅致的,她说什么我听什么,我俩的关系一直就是电门和电机的关系。现在我知道,我必须听她的话。
我顺着墙上伸出来的钢筋套子往上爬,苏雅致这时候说了句:“小颜的双腿上有字。”
我一愣:“啥?”
“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快上去吧,快。”说完她就回去了,关上了门。
我爬上了楼顶,然后跑到了前面往下一看,小区进来了三辆很长的轿车,车全部都停在了楼梯口,接着,下来了九个人。这九个人下车之后一拥而入进了楼梯间,我回到了楼梯口,趴在楼顶上从上面那个洞往下看着。
小说《鬼迷心窍》 第2章 纸人抬棺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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