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瑜勉强笑了笑：“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我并不怪你。“
她通过仪器发出重重的呼吸声，听起来似乎说话十分吃力。
沈怀瑾喉头有些发紧：“等我忙过这一阵，以后我会空出时间来陪你。”
唐婉瑜却摇了摇头：“怀瑾，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婚。“
沈怀瑾眉心微微闪烁：“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在重新谈一谈。“
唐婉瑜沉默了瞬，又小心的问：“你不想离婚吗？”
沈怀瑾没有直接回答，脸上浮现一抹纠结：“我还没想好。“
他视线落在唐婉瑜苍白的脸上，动作轻柔地捻好被褥：“至少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五年来，唐婉瑜也是头一回瞧见沈怀瑾这般温和的态度。
她愣了一瞬，随后立刻明白过来，声音突然变得很浅：“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生病的事情所以难为你自己，说到
底，生病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不用觉得自己需要负责到底。”更不用感情来怜悯我……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不是看不出来沈怀瑾和戴欣妍的感情。
纵然她喜欢沈怀瑾，也不希望自己拿病情拖住沈怀瑾的人。
就算是得到人，也得不到心，她宁愿选择体面的放手。
至少在唐婉瑜心里是这样想的。
但沈怀瑾没有想太多，只是听着唐婉瑜说的这些话，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却也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对唐婉瑜，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感情。
纠结了会儿，他只能这样说：“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不想因为感情的事情跟你争执，等你的病情有好转了，
我们再聊。“
不再等唐婉瑜的回答，沈怀瑾起身仓促地走了出去。
来到房间外，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靠着墙面沉思起来。
房间里的唐婉瑜也没有休息，只是目光又落在了窗外的夜色里。
两人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看不见对方，又各自怀揣心事。
五年的婚姻，不知道为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个地步。
这一晚，唐婉瑜做了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