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了身子，一如初见般高傲，「臣妾只想让您掂量清自己的位置，阿序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想到她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得出这个结论。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嗯，他爱死你了。」

似是被我过于平淡的情绪激怒，她沉默片刻后便重新放软了身子靠于榻上。

「娘娘还不知道，您今日差点就见不到您的父亲了吧。」见不到，父亲？

我猛地起身，「你什么意思？」

自那日在怡华宫后，我便连夜派人去寻了消息。

在经历了父亲的三推四挡后，才得知了真相。

两国一战，虽最终天启大获全胜，可也有落于下风的时候。

一次两军交战间，父亲带的一队人马遭遇围剿，腹背受敌。

若非带的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可以一敌百的亲兵，加上援军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如此，父亲也身中数箭，奄奄一息。

怪不得、怪不得大战胜了数月后他才动身启程返回京都。

我哭到窒息，悲痛间更觉可笑。

父亲贵为两朝元老，军功赫赫。

为了扶持宋序上位，更是倾全力相助。

在本该养老颐享天年的年纪，为了他所谓的稳固帝位，奔赴沙场，死里逃生。

而这一战，到头来仅仅只是为了个女人。

悲到深处，我气极反笑，喉咙处涌起一股甜腥味，视线逐渐暗沉。

「南衣，你终于醒了！」

再睁眼，宋序欣喜不已地望着我，「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我沉默地盯着他看，总觉得他忽然间就变了许多。

明明容貌依旧俊美，气质依旧温润如玉。

就连面上带的担忧与心疼都是那么的真切。

可我却不寒而栗，心寒到底。

我稍稍抬手，想触碰他的眉眼，却在距离他一寸的位置堪堪停住。

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隔了万水千山呢。

我闭了眼，再度昏睡过去。

这一次，回到了我与宋序的初见。

汴州适逢山匪横行，我与母亲回京的途中不幸被一波匪徒盯上。

仓促逃跑间，我落了单。

在被团团围住时，一把利剑杀了进来。

宋序下手狠厉，招招致命。

小说《难续》 第五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