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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们家动了红鸾星,四个姐姐尽皆高嫁,整体拉高了我爹的官运水平。
老爹背靠四个武将军团,成为京城里腰杆最硬的老丈杆子。
家里剩下的俩闺女也突然成为了京城最受欢迎的崽。
邀约帖子雪花一样飞入宋宅,今天作诗会,明天赏花会,后天雅集。
我和六姐姐苦着一张脸,被父亲续娶的赵氏当俩吉祥物似的拎来带去。
爹说我们还小,并不着急发嫁,只让赵氏慢慢挑拣。
可这般强度,即便赵氏乐于应酬,人也被应酬得隐隐变态起来。
当然,除了阿谀奉承,也有看不上我们家的。
那日大学士夫人卖弄文雅,在自家后花园举办赏花会,席间非要让我和六姐姐联诗。
京城谁不知我家是边关武将发迹,不是世家,原来当家的梅婉贞只认钱,爹又不靠谱,于儿女文化教养上很是不上心。
我只是一个庶女,做过嫡女的六姐姐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笨蛋美人。
我俩会作啥湿啊干的,这不纯纯要下我们脸面吗?
大学士夫人及一众文官家的闺女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我和六姐姐对视一眼,已有了主意。
大姐姐早就嘱咐过,行就是行,不行也不用装,众人笑便笑去。
四姐姐也说过,装得笨一点糙一点,把那些男人直接吓退。
一般闺秀肯定拉不下这个脸,但我们跟着赵氏,脸皮那练得不是一般的厚。
坚持消耗别人,从不内耗自己。
六姐姐憨直,开口就整上两句委婉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好大的园子好多草。」
我婉转接上:「文到用时不嫌多,园里的虫子一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