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爹从小骂张念傻子，只是口头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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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傻哥哥，根本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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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我为真，可这取决于不伤害爹的情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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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爹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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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办法拒绝，我低头捏着衣角，乖乖来到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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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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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阴晴不定地摆弄着画，明显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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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事情，他说了很多次，绝对不能让家里之外的任何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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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破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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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娘可怜，想帮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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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回答，爹没有任何反应，死死地盯着我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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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老师报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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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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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傻哥哥最先无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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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认知里，那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来了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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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初，就是因为警察的出现，他才得知自己的亲人遇害，没了家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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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爹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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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眼似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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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已经把我的身世，彻底地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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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爹声音冷了很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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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可怜，可你却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嫁给了我，却出轨了一个小白脸，吴南生，就是那个小白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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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尽，爹带着傻哥哥为了应对即将上门的警察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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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锁在屋里，直至老师的声音响起，我才敢堪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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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这两位都是镇上的警察，我已经将情况说明，现在只需要找到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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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打开屋子，老师有意撞开爹来到我的身前，向我介绍着他身旁两位肃穆威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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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声同意，却已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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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出所料，我找不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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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没有，把家里翻了一遍依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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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把娘藏了起来，却对外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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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不知情的村里人闻讯赶来为爹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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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弄错了吧，陈红嫂子都没了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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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小孩子说的话咋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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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言一语，将身处中心的警察说得频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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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陈红不谈，还有别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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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问的老师，老师当场噎住，随之把迫切的目光投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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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在思索许久后，不得不把恳求的目光对准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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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没有，人证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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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到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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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傻哥哥拒绝了我，一语成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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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警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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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断挽留，却也只能跟着他们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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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爹假惺惺地送走村民后，直接当着我的面，从后院的老树根下，挖出了被捂得半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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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我再闹一会，娘真的就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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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爹禁止我再走出家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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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晚上，也要让傻哥哥睡在我的身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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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夜晚，傻哥哥起身像是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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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这个机会，悄悄爬起，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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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仅几步之遥拐角处，我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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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爹和傻哥哥就在大门之下席地而坐，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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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妹虽然有错，但她终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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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她根本不是你妹妹，她是那个见货跟那个小白脸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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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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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警告你收起那点小心思，别破坏了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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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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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先把那个见货弄死腾出地下室，然后让这个小杂种住进去，以后给你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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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囚魔》 第五章 试读结束。